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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2009年4月,北京世纪坛医院的病房里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,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打在床头。
他躺在洁白的床单上,手里还攥着一串老旧的佛珠。呼吸有些急促,眉头不时微皱。护士步履轻盈地进门,轻声安慰,说“闫老师,喝点水吧”,他只是微微一笑,什么也没说。
这个时候,谁能想到,这位病床上消瘦的老人,就是当年那个一身沙袍、大刀阔斧的“沙和尚”——闫怀礼。
他是86版《西游记》里的沙僧,是观众心中永远的“忠厚老三”。
展开剩余83%但此刻,他的心里,却在默默等待两个人——一个是“师父”六小龄童,一个是“八戒”马德华。
那种等待,是夜里听见远方脚步声的焦急,是病榻前还想再见一面的执念。
这一刻,他73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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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谁能想到,曾经在舞台上扮演二十多个角色的他,背后却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寂寞坚守?谁会相信,那位总是默默站在唐僧身后的人,现实里也习惯了“做配角”,不争不抢,从容自若。
1958年,22岁的闫怀礼顶着寒风,拎着行李,第一次踏进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大门。他没有专业背景,没有耀眼学历,只有一腔热爱和一双粗糙的手。
他站在话剧的舞台上,台下观众席黑压压一片。他记得第一次上台时,掌心全是汗,声音微微发颤。但只要聚光灯亮起,他的眼神就会变得坚定。
台下观众掌声雷动,台上的他却知道,这掌声属于角色,不属于自己。
那种落寞,是喝完一杯热水,房间里只剩自己的回音;那种坚持,是每场演出结束后,自己悄悄回到宿舍,挂起那件沾满汗渍的戏服。
这么多年,他没有红透半边天,也没有大富大贵。
但他一次都没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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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1982年,《西游记》剧组招募演员。闫怀礼接到邀请时,正在排练一部小剧。
他没有犹豫,第二天就坐火车赶去了横店。试妆的时候,导演杨洁盯着他看了很久,忽然说:“你有一双特别善良的眼睛,演沙僧,就是你了。”
他不仅扮演沙僧,还在剧里分饰二十多个小角色。换装、补妆、跑场——他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片场。
有一次,拍摄沙僧挑担过火焰山。那天温度高达四十度,汗水从脖子流到背心,衣服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。
他一句怨言也没有,导演喊停,他只是默默擦擦额上的汗,说:“再来一次吧。”
那种踏实,是每次出镜都小心翼翼地背台词;那种执着,是沙僧挑的担子里,藏着剧组吃不完的馒头和咸菜。
他从不主动提要求,工资多少都无所谓。有人问他:“你为什么这么拼?”他只是憨憨一笑:“我就是喜欢。”
但命运总是爱和他开玩笑。
1993年,拍《俏罗成》时,剧组用敌敌畏驱蚊,他一时大意,吸入太多农药,昏迷了好几天。醒来后,肺部就落下了病根。
从那以后,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。台词说不了太快,每天都要带着药瓶。
但他没有停下。
他还在演,还在笑,还在默默守护着舞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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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2009年4月2日,那天他住进了医院。体温反复升高,最高烧到38.9℃。医生劝他休息,他却悄悄拨通了六小龄童的电话:“猴哥,我想见见你,还有‘八戒’。”
六小龄童赶来时,他的脸上浮现久违的笑容,眼里湿润,声音里带着颤抖。
“八戒”马德华也在路上,可惜,堵在了路上,硬是晚了五分钟。
病房里,闫怀礼紧紧握着六小龄童的手,眼角有泪。那是兄弟间的牵挂,是师徒情的守候。
五分钟。
就差这五分钟。
那种遗憾,是电话里再也等不到的回铃,是生命最后一刻的等待。
这一别,成了两人一生的遗憾。
追悼会那天,八宝山门口站满了人。六小龄童、马德华、迟重瑞——他们都红了眼眶。有人说,沙僧,是《西游记》里最不起眼的角色,却是剧组里最温暖的存在。
他走得很安静,没有一句抱怨,没有一丝遗憾。只是,师父和八戒都在身边,他就放心了。
可惜,八戒,还是迟了五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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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牺牲,是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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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的坚守,不是舞台上的高光时刻,而是几十年如一日的默默付出。 真正的温暖,不是轰轰烈烈的感动,而是病榻前兄弟紧握的双手。 真正的遗憾,不是错过一场盛大的告别,而是余生里再也等不到的五分钟。
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,却忘了,生命最脆弱的时刻,往往就在转身之间。
愿每一个坚守的灵魂,都被温柔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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